第 03章 心疼他的荆棘小姐
盛夏的相遇,盛夏的分离,盛夏的回归。
盛夏,他们之间独特的缘分。
有始有终,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,又从这里再次重逢。
枫樂看着简洁,甚至透着寂寥的住所,枫樂眼中有着浓郁的心疼。
只有寻常的摆设,方才的医药箱还放在这里,对于白色地毯上的猩红,似有似无的腥味儿。
枫樂的方才因为和好的心情再次难受起来,就像每次不能见到她,在千里之外听着自己打听的消息,一次比一次不好。
第一次,她毁了她父亲跟继母的订婚宴。
她在松岸彻夜醉酒,被送去了医院,他心急如焚,但他不敢不听话,她有多狠,他明白,对自己狠,对别人更狠,对自己也很残忍。
他爱她,但是他也是世家培养出来守诺的贵公子,也要面子的。
虽然在她面前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。
他也想不顾一切,陪在她身边。
但是,他不敢啊!
他们才分开,他不敢毁约,他怕他们之间唯一联系也会消失。
她只说“让他离开,没有说分手。”
他想自己总会回到她身边的,这不是回来了。
人也在自己身边了,这次不会因为她一句话,少年就乖乖听话默默在暗中看着她。
犹如深渊中沉沦的魔。
不可自拔。
第二次,她毁了她父亲跟继母的婚礼。
但是那两个人早就领了证,还是在她荆棘小姐母亲的头七之日。
这对于以往生活在梦幻般幸福生活的荆棘小姐怎么能接受的。
所以,毁了让她不高兴的东西,不是应该的吗?
只是,他想他应该是在她身旁的,而不是一个所谓的姐妹。
但是这个姐妹对于他的荆棘小姐没有丝毫跟从前的不同。
想购物了,不论他的荆棘小姐怎么推脱,生拉硬拽也要达成她的目的。
等等……他的荆棘小姐想要去蹦极了,想去的是欢乐谷一个500米高的蹦极台蹦极时,她强硬的两人带去一个8米高得室内蹦极场所,还包了场。
他应该谢谢她的,在他不在她身边时是她精心饲养这株金贵的荆棘小姐。
他想把一切献给荆棘小姐,当然,也包括自己。
人都有偏爱,他偏爱他的荆棘小姐,不必羡慕别人,只要她想要,用尽一切心机手段他都会夺取来,献给他的荆棘小姐。
枫樂心中思绪万千,手中的动作也利索,简单处理她手臂上的伤。
枫樂看着玉臂上交错凌乱的疤痕,新旧交替,就知道,这几年的生活自己暗中探听的消息还不够多。
心中充满了自责。
最后贴上了防水贴,还额外添加了一层保鲜膜。
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找的。
放好水后,熟练地抱起沙发上的人,沙发也给浸湿了。
“乖乖的洗澡,一会儿给你处理伤口,给你做清汤面。”
荆棘被这人放进水中,温热的水,带来舒适的感觉,或许这个人回来了,她始终都是安心的,这人是她另一个后路,安全区,或者说是另外的半条命。
枫樂不知道,他这样自幼便沉浸在书海墨香之中,饱受传统文化的熏陶与滋养。
无论是诗词歌赋、琴棋书画,还是经史子集、礼仪道德,皆能信手拈来,运用自如的人。
荆棘对他不仅仅只是喜欢,是同枫樂一样对她的爱。
喜欢是放肆,爱是克制。
荆棘在克制对枫樂的爱,她怕自己会丢了命,像那个温柔如水,古代大家闺秀一般张弛有度,从容不迫的女人,一样落得悲惨收场。
她与母亲相似的只有一张脸,万幸她像母亲,不像那个恶心的人渣,伪君子。
她像水一样包容着她的任性,肆意张狂,像一匹桀骜不驯的胭脂烈马,在这纸醉金迷,浮云堆砌的虚假生活中的让她活了十八年的美好日子。
其实她什么都知道,她知道他的丈夫出轨,他知道她的父亲外面有一个小自己一岁的儿女,她明明知道的……她明明知道当初她千挑万选的丈夫背叛了她……她依旧为了自己维持着虚假的生活。
她也在承担着选择的代价,她不怨天尤人,她在给自己铺路,甚至用自己的命给自己铺路,她如今依旧是这里的太子,名副其实的太子。
她说“我的女儿,生来就是最珍贵的,不因为姓氏,不因为容貌,只因为你是你。”
“纵使生长在地狱,荆棘依旧茂盛。”
“荆棘不是灾难,她是母亲的骄傲。”
……“好,我等你”枫樂体贴的把衣服放在一旁,还把她喜欢的白茶香薰点上。
那拿着白茶香薰的手,分外诱人,想亲。
“手。”
枫樂无奈一笑,真是一点也不见生疏,这样也好,荆棘小姐……仔细用她喜欢的白茶洗手液洗干净手,用纸巾慢条斯理的擦干净,递到她眼前。
荆棘伸手就要拉那只漂亮的手,主人却把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手臂上的伤。
不可以动这只手。
伸出完好的手,这只手臂上也有不少的疤痕,比起那只手少些许,纵横交错,还有些许烟头的烫伤。
主人毫不在意眼前人的心思,依旧看着那漂亮的手。
带着喜欢的白茶味的漂亮手,喜欢。
骨节分明,老旧的墨色绳结依旧在上面,带着点点白茶香味,就连常年的一点厚茧也没有,宛若上好的冰玉,可见主人保养得宜。
湿热的呼吸打在手腕骨上,那腕骨也勾人得很,不多一分的瘦,也不多一分的恰到好处,正正合乎人的满足点——荆棘。
舌尖轻触腕骨,手指也不停在那修长的指间留恋,纠缠,难舍难分。
再次如蝶戏花一般轻触腕骨,张开那颜色浅淡的唇瓣,首接就啃上了那漂亮的腕骨,方才的温柔以待就像是寻找一个好下口的地方。
嘶还是这样随心。
稍稍移了点位置想再啃一口,却不想唇瓣触及了腕骨后面的墨色绳结,抬头看着那人对自己的专注模样,继续低下头自己未完成的事。
那一眼,看得枫樂心跳狂奔,这人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都学了些什么?
简寻之那狗东西,真是无法无天了。
如果简寻之在肯定大喊冤枉,谁敢教她这些东西,他不要命了,就枫樂这表面温润,内里漆黑的——不要脸面的东西。
随后是舌尖的轻舔,在安抚,再带着些许的微微刺痛,极其轻微。
嗯~枫樂有一瞬气息不稳,这温润如玉的气质都险些破功。
这真是越来越大胆了。
要命了。
伸出手指抵住荆棘作乱的舌,暗含别的意味,“乖些,你这几年身子骨没有养好,别乱作。”
这些话一出口,枫樂匆匆离开,浴室的门“砰”巨大一声被关上了。
浴室里却传来愉悦的笑音,勾魂夺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