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擦干净了手，去衣柜里翻出来一件黑色的大衣，拿上包跟着整理完毕的许景晟出了门。

蒋老的确是个受人尊敬的，灵堂里来了很多人。

蒋如烟和她的母亲互相搀扶着答谢前来吊唁的人。

见到许景晟，蒋如烟一下子松开了她母亲的手，三两步上前抓着许景晟的衣袖就开始号啕大哭。

到了最后，甚至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。

许景晟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她一把揽在怀里安慰着。

“我在这儿陪陪她，你先去吧。”

我只是点了点头，然后独自走到蒋老的遗像前鞠了三个躬，然后走向一旁脸色苍白的老妇人。

“师母，节哀。”

她擦了擦眼泪，然后握住我的手点了点头。

“你就是景晟的女朋友吧，谢谢你来看老蒋。

听说你们本来都要结婚了，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，主动提出要替老师守孝半年，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
我静静地听着，内心五味杂陈，却没有表态。

我没有提起许景晟和她女儿之间那些荒唐的事情，但蒋母似乎能从我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，她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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