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满是鲜血和碎肉，念念身上的伤口早已被啃咬得只剩骨头。

她的小脸毫无血色，整个人虚弱得只剩下一口气。

我看着空气中似有气海翻滚，一个模糊的影子似要出现在身边。

不！

我慌忙上前，颤抖地拉住她的手：“念念，你再坚持一下，等妈妈回来，好不好？”

影子怔了一瞬，越发模糊，渐渐消失在天际。

地上的念念，也缓缓动了动手指。

我捂住脸颊，止不住痛苦出声：“对不起念念，妈妈骗了你。”

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。

妈妈会在天上一直陪着你。

与此同时，暗室的门终于被人打开，入耳是女人的尖叫声：“啊！好多老鼠！”

紧接着，一道疾风卷过。

谢函序疯了般冲进来，抱起念念，往医院狂奔而去。

吊瓶中的水一滴滴落下，我坐在病床前，握着念念的手，一遍遍祈祷，祈祷她能够醒来。

谢函序紧紧皱着眉头，眼神中竟有懊恼之色。

他一遍遍地喃喃：“对不起，念念，爸爸那日喝了酒...”

瞧。

他又开始找理由了。

我现在只恨我自己，恨我为何没有早些看清楚他的为人！

“妈妈。”

第三日，念念终于睁开了眼睛，她连半睡半醒中，都还在唤着我的名字。

见病床中并无我的身影，失落地再次闭上眼睛。

“念念。”

谢函序凑了上来，伸手抚过她的发丝，他开始痛哭流涕：“对不起念念，爸爸一时脾气上来...”

江映晚推门走进，眉眼间竟也带着些许歉意。

她将骨头汤放在床头，声音温软：“念念，对不起，阿姨没想到会这样，我和你爸爸已经为你请了最好的医师，不会让你留疤的。”

我看着满脸歉意的谢函序和江映晚，不知为何，心中再次升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。

我知道，自私自利之人，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。

他们定是想从念念身上得到什么。

又过了半个月，念念被谢函序接回了家。

在进口药的疗愈下，念念的身上确实没有留痕。

江映晚和谢函序却跟变了个人一样，不再肆意使唤念念，反而像真正的父母。

会按照营养搭配给念念做一日三餐，给她买御寒的衣物，让她在房中安然入眠。

日子一天天过去，念念的身体也一日日恢复，不再像先前瘦瘦小小的一个。

念念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，开始撒娇地在谢函序怀中叫爸爸。

小孩子总是好哄的。

念念看得再怎么通透，终归是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女孩。

在她眼中，或许谢函序经过上次后真的认识到了错误，决定重新当一个好爸爸。

谢函序越是和善，我的心就揪得越紧。

“爸爸，等妈妈回来，我们一起去旅游好不好，我看班上好多同学都去。”

念念放学回家，就迫不及待地冲进谢函序怀中。

我看着谢函序冰冷的眼眸，呼吸猛地一滞。

这段时间所得到的温情的代价，终于要来了吗？

谢函序将念念抱进了屋子。

只一眼，我便觉得天旋地转，双腿一软，我无力瘫倒在地。

房间内红紫的灯光交替闪烁。

桌上皮鞭蜡烛铁链。

一应俱全！

支架上放着手机，江映晚夹着嗓子说话。

“大哥，今晚的视频肯定满足你，你有什么要求，尽管提。”

“不过，事成之后，可别忘了后面在直播间宣传我，送我上热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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