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禹道:“你怎么在这?我跟老板来的。”霍闻晏如实回答。陈禹看了一眼茶馆,不确信地问道:“你老板来这谈生意?嗯。”陈禹还想再多问两句,卓新在这个时候找了过来,“霍闻晏,怎么跑这来了?让我一通好找。”霍闻晏眼圈还是红的,“对不起总助,我出来透透气,让你担心了。快跟我回去吧,陆总还在等你。”卓新说。“好。”霍闻晏抬脚要走,又被陈禹拉住。
女人的肤色白,那些痕迹看着已经有段日子了,边缘已经逐渐模糊,但还没有完全消退。
江莳看见那些,眼神就变了,他目光牢牢摄住何晴,周身气魄压人,“你身上的这些痕迹哪来的?”
“陆总……”何晴受到惊吓般,慌张地用手去揪衣服,面对江莳的质问,眼神也闪躲得厉害。
江莳控住她的手腕,同时用手捏住她的下颌,“说!哪来的?”
何晴的眼泪不断从眼角滚下来,却死死地咬着唇,不说一个字。
“卓新!”江莳冷声道,“你留下收尾。”
“是。”卓新颔首。
江莳拽着何晴,一路进了电梯。
——
霍闻晏正在套间里吃晚饭,听见开门声,她回头,“陆总?何晴?”
江莳没看她,拽着何晴就进了他的房间。
砰!
房门重重摔上,甚至还传来反锁声。
霍闻晏脑子里闪过刚才看见的画面:江莳满脸怒火,被他拽着的何晴则是衣裳凌乱,眼睛红红,两人都携了满身酒气回来,是何晴做错了什么吗?
这个念头刚从她脑子里闪过,房内隐隐传来何晴的哭声。
霍闻晏放下东西,走到房门口,把耳朵贴在门上,听见何晴的声音:“陆总……陆总……”
“脱!”江莳的声线满是怒火。
何晴的哭声更大了。
霍闻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,抬手大力敲门,“陆总!”
“啊——”房内传来何晴的惊叫,“陆总不要……陆总……”
霍闻晏忽然就停下了敲门的动作,只觉得脸上湿湿的,她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,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。
都是成年男女了,又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,加上她刚才听到的内容,里面发生了什么,不言而喻。
霍闻晏克制不住心里的难过,眼泪不住地往下掉。
她在门外站了片刻,转身离开了套间。
房间内,何晴脱了衬衫,整个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内衣。
江莳站在她面前,目光从她身上那些或深或浅的痕迹一一扫过,脑海中翻涌着那晚的激情,却在看见何晴那张脸时,五味杂陈。
好久之后,他哑声问:“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你?”
何晴抱着身子,泣不成声。
算是默认了。
江莳从旁边的衣架上拿了他的外套,递给何晴,“先把衣服穿上。”
何晴接过衣服披上,就听江莳问:“你有什么要求?”
何晴愣了一秒,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,“陆总……那天晚上我喝多了,我也知道您不是故意……对不起……我真的不是有心的……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半句,也没有任何要求……陆总,我只求您不要开除我!”
江莳看着她,神色复杂:“我会对你负责任,但是你知道的,公司禁止办公室恋情。你自己辞职吧,之后我会让卓新去接你。”
何晴睁大眼睛,“陆总……”
他的意思是,要她做他的女人吗?
“如果你不愿意,也可以继续留在公司,但我会给你一笔补偿。”
江莳清楚地记得,那天晚上她的生涩和紧致,以及第二天遗落在他睡袋上的那一抹嫣红。吃干抹净就不认账这种事,他干不出来。既然已经找到人了,那该担负起的责任,还是要担负起来。何况那天晚上他对她并不排斥,相反还很喜欢。
奶奶年事已高,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他能尽快结婚。从前没有这方面的打算,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,给何晴和他一个机会也很合理。
“我愿意!”何晴说,“我愿意为了您,辞掉陆氏的工作。”
“好。”江莳点头。
——
霍闻晏出了茶馆才发现,这里很偏,距离市区几十公里,来这大多都是谈生意的,非富即贵,根本打不到车。
她没地方可去,走累了就在喷泉旁边坐了会。
“霍闻晏?”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霍闻晏回头,看见了陈禹。
和陈禹同行的,还有另外几个西装男。看见霍闻晏,都跟着停下了脚步,上下打量着霍闻晏。
“姐夫。”霍闻晏站起身,乖巧叫了一声。
陈禹道:“你怎么在这?”
“我跟老板来的。”霍闻晏如实回答。
陈禹看了一眼茶馆,不确信地问道:“你老板来这谈生意?”
“嗯。”
陈禹还想再多问两句,卓新在这个时候找了过来,“霍闻晏,怎么跑这来了?让我一通好找。”
霍闻晏眼圈还是红的,“对不起总助,我出来透透气,让你担心了。”
“快跟我回去吧,陆总还在等你。”卓新说。
“好。”
霍闻晏抬脚要走,又被陈禹拉住。
“卓总助?”陈禹看看卓新,又看看霍闻晏,总算是明白过来了,“你姐说你找到工作了,难不成你是去陆氏了?”
霍闻晏去陆氏的事情,没有告诉陈禹,就连姐姐林静都没说。原因是霍闻晏清楚陈禹的为人,怕他在外面吹牛皮的时候带上自己。
此刻显然是躲不过去了,霍闻晏只得轻轻应了一声。
陈禹便立即两眼放光,“小宜,你好样的啊!去了陆氏这么大的事情,怎么都没跟我和你姐说呢?”
“我本来打算等过了实习期再说的……”
“你老板都带你来这谈工作了,说明他看重你啊,转正还不是迟早的事儿?小宜,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,我晚上回去就告诉你姐,你姐肯定高兴疯了。”说着,陈禹又看向卓新,“卓总助你好,我是W.S的陈禹,也是霍闻晏的姐夫,请多指教。”
卓新看着塞进他手里的名片,皱了一下眉。
霍闻晏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。
……
进电梯后,卓新问道:“刚才那个真的是你姐夫?”
“嗯。”霍闻晏点头。
卓新又道:“我没跟他接触过,不过我倒是听别人说起过几回,你姐夫这个人有些心术不正。”
这些卓新不说,霍闻晏也知道点。
卓新话不多,也不说废话,忽然跟她说这些,必定是有原因的。
“卓总助,您有话不妨直说。”霍闻晏道。
卓新点点头,“陆总最讨厌心术不正的人,如果你还想在陆氏干下去,最好和你那个姐夫划清界限,免得被他连累。”
霍闻晏轻轻点头,“谢谢卓总助提醒。”
叮。
电梯门打开,江莳抱着何晴站在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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